羽舒写在前面的话：年8月12日，独自穿过菲斯古城小巷，虽然确实有闲着没事干的年轻小伙子主动跟着你搭话，但并没有传说的那么治安混乱。相反，他们好像比马拉喀什那位抢行拿小费的哥们儿要淳朴很多。虽然也想做你的向导赚些外块，但并不强求，而且笑容中有一种善意。有个十六岁男孩还指给我看他的中学。我们住的民宿就在蓝门边上，这是古城十四座城门之一。菲斯曾是摩洛哥的皇城，后来法国人监管摩洛哥，才将首都迁至今天的拉巴特，所以这里处处都有皇家气派。古城墙保存完好，整座城市早在年就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居住在古城里的百姓曾经在皇城根下耳濡目染，颇有大都市的气质，很多人显得文质彬彬。我偶遇了一位五十岁上下的导游，他说他曾经在巴黎工作，但他希望死在自己的家乡，所以回到菲斯做一份让自己死得慢一点的不累的工作。攀谈之下，他答应第二天带我去拍摄菲斯的传统马赛克工艺制作和皮具作坊，我们也谈好了一个我能接受的价钱，从砍到了30迪拉姆（合24元）。他说，“我知道中国和摩洛哥一样，工资水平不像法国。”他没有收取晚上带我夜游的费用，说定了时间地点第二天等我。我知道老妈一定会不高兴，但人家已经这么优惠又热情了，我说不出拒绝的理由。

伯尔尼卢塞恩——看世界（四十四）

张凯/文

六点不到被“憋”醒，只因门厅那张照片不敢起夜。灿烂的朝阳、婉转的鸟鸣、教堂悦耳的钟声，将没来由的恐惧驱散，其实许多时候是自己吓自己。

帅小伙房东五点多就出门上班去了，他宁愿每天开车一个多小时也要回到山坡上教堂旁他自己的领地。我们也收拾行李吃了早餐出门，沿着一条林荫夹道的盘山路向伯尔尼进发，准备绕过瑞士中部山区经伯恩卢塞恩回返，女儿说这条线路是瑞士最美的。山路陡峭但不寂寞，许多骑自行车甚至徒步的户外爱好者。一个带仨孩子推婴儿车的奶爸迎面而来，见我们的车远远停下让道，我对他们挥手，奶爸极有风度的蒄尔一笑也对我们热情的招手。山顶停着好几辆空车，估计车主骑车爬山去了。不管刮风下雨都能见到路边有骑车跑步的人，我坐副驾座没事干常以观察欣赏他们为乐。欧洲人对户外运动的热爱令我印象深刻。

伯尔尼是个旅游城市，绿草如茵的小坡上散落着错落有致的红屋顶。小河石桥、着泳装划小船的市民……的确和苏黎世大不一样。我们来到伯尔尼还有个重要目的，修理断了根连线的摄像机。开着车漫无目的的游览市容，边寻找修理铺。突然，在中心广场发现一博物馆，悬挂着爱因斯坦的大幅画像。于是，修摄像机的事暂放一边，停车，投币缴停车费。馆外有几样儿童玩具，小推车，积木等等。孙孙如获至宝，我和女儿留一人陪他，轮流进去参观……就这样，认识一个城市再次从博物馆始。

摄像机的事不能耽搁，这是女儿手中的工具。欧洲的商店到点关门，可景色太好了，忍不住有点小耽搁，过一座大桥还摆拍了好几张照片，好像知道桥头会有一家索尼专卖店等着我们似的，其实完全是碰运气。专卖店说可以修，但要送去厂家修，放这三个星期之后来取。……这怎么行，当机立断，买一台！专卖店只有一台，所幸和旧机子同型号，规格高些价钱略贵。瑞士法郎折合人民币约可退税68欧，算下来比国内买还便宜点。办了件大事，去对面麦当劳吃了顿晚饭，驱车前往卢塞恩。

绕行整个瑞士中部，这的确是一条极具特色的将瑞士最美丽的风景尽揽的路线。陡峭的山崖、宝蓝色的高山湖泊伴随左右，不是一闪而过而是一路相伴，这就相当了不起了。瑞士，一个弹丸小国，怪不得能吸引全世界如此众多的游客。遗憾的是上路不久就遇滂沱大雨，在最美的风景段雨势大到汽车雨刷开到最大还看不清路，根本无法下车，没能拍几张靓照。但那美如仙境的山地风光已然感光在我们的内心深处。

雨住了，天还是阴沉沉的，得赶紧回家。在一不知名小镇见到还在使用的古老铁路。一位穿橘色制服的人守在三岔路口，阻住我们，说前面在修路。女儿急得绕小镇两圈找不到出口。正值此时，过来一辆红色小车，一位大胡子当地司机摇下车窗问我们怎么啦，和女儿交谈几句之后说他也去那个方向，头一甩，示意我们跟他走。沿着弯弯曲曲的乡间小道，破旧废弃空无一人的小村庄，又是一条林荫小道……我和女儿都沉默，孙孙也默不作声，现在可没心情欣赏风景。暮色四合。到了又一个三岔路口，女儿回头看着我:“还跟吗？”

“跟吧，这人不像是坏人，况且，他能把我们怎么样呢。不过他知道我们要去哪儿吗？”

“知道，我说清了的，他懂法语。”

“谢天谢地，他要只会德语就遭了”。

终于到了高速路边，看到了我们熟悉的地标。那红色小车还在一劲儿朝前开，可我们得拐弯了。瞬间不见了“指路人”的踪影，才想起还未向他道谢呢。哪怕就是鸣两声笛也好呀，人有时难免不周到。

回到住地，帅哥房东已下班回家，迎上前来问我们去哪儿了，这么晚，我们告诉他一天的经历。他说哇！你们中国人太牛了。同时又告诉我们，来了两个新房客明天一大早就走，希望不会打扰到你们，“需要我介绍你们认识吗？”女儿摇头，说不必了，见面碰到打个招呼就行了，碰不到就算了。房东没说什么，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们。……

（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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