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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梅州忆风眠客都凤鸣,世界风眠

发布时间:2021/4/20 17:04:19   点击数:

《风栖息的地方》

——风眠故里画里西阳MV

无题

我独无才作画师,

灯残夜景夜眠迟。

青山雾里花迷径,

秋树红染水一池。

犹忆青丝魂已断,

谁知白发梦难期。

山村溪水应如旧,

片片浮云处处诗。

林风眠自述

我出生于广东梅江边上的一个山村里,

当我六岁开始学画后,

就有热烈的愿望,

想将我看到的感受到的东西表达出来。

后来在欧洲留学的年代里,

在四处奔波的战乱中,

仍不时回忆起家片片的浮云、

清清的小溪、

远远的松林和屋傍的翠竹。

我感到万物在生长,

在颤动。

#1

《山乡》(约20世纪50年代上海中国油画院藏)

当然,

我一生所追求的不单单是童年的梦想,

不单单是青年时代理想的实现。

记得很久以前,

傅雷先生说我对艺术的追求有如当年我祖父雕刻石头的精神。

现在,

我已活到我祖父的年岁了,

虽不敢说是像他一样的勤劳,

但也从未无故放下画笔。

经过丰富的人生经历后,

希望能以我的真诚,

用我的画笔,

永远描写出我的感受。

#2

《静物》(瓶花)(年中国美术馆藏)

林风眠生平

林风眠是20世纪中国美术界的一代宗师,

曾先后任(北京)国立艺术专门学校,

今中央美术学院校长,

(杭州)国立艺术院(今中国美术学院)的首任院长,

建国后,

历任浙江美术学院教授,

上海中国画院画师,

中国文联第四届委员,

中国美协顾问、上海分会主席。

他是中国现代美术教育的重要奠基者之一,

中国“中西融合”艺术理想的倡导者、

开拓者和最重要的代表人物。

个人“兼容并包、

学术自由”的教育思想,

不拘一格广纳人才,

培养了李可染、

吴冠中、赵无极、艾青、王朝闻、赵春翔、

朱德群等一大批艺术大家,

是美术理论家和教育家,

著有《艺术丛论》,

出版有《林风眠画集》等。

#3

《山水》(20世纪60年代初期上海美术家协会藏)

梅州时期(—)

林风眠年11月23日出生于广东省梅县白宫市阁公岭村的一户农民家中,

家名为绍勤,

后改为绍琼、绍群,

4岁读蒙馆时取学名风鸣、剑生,

赴法留学后改名蜂鸣,

年初正式使用林风眠。

童年生活极为艰苦,

他的祖父为石匠,

父亲林雨农善书画为画师,

自幼受他们的影响,

6岁便开始学画,

是从临摹《芥子园画谱》开始的。

8岁他作画《松鹤图》名震乡里,

年考入省立梅州中学(今梅州中学),

在此遇到了第一位美术启蒙老师——梁伯聪。

有这么一段故事,

梁伯聪对林风眠颇为赞赏,

总给他的作业打出分高分,

并对学生们解释道:

“你们画得和我一样好,

可以拿到分,

林风眠比我画得还好,

我自然要给他分。”

年梅州中学毕业后,

他接到好友林文铮从上海的来信后,

远赴上海,

与林文铮、蔡和森、蔡畅、向警予等

第19批勤工俭学团,

从上海出发赴法留学。

#4

《仕女》(约20世纪60年代)

巴黎时期(—)

林风眠负笈欧洲,

先后于枫丹白露中学

第戎美术学院

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院柯罗蒙(Cormon)工作室学习。

年春(第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游学德国,

创作了《柏林之醉》《摸索》等,

巨幅油画作品。

同年,

与冯·罗达成婚。

年5月,

林风眠以42幅作品,

参加在斯特拉斯堡举办的“中国古代与现代美术展览会”,

结识蔡元培并深受其器重。

林风眠与留法同学共同组织了“霍普斯会”,

正式打出融合中西艺术的旗枳。

与法籍女士国立蒂戎美术学院雕塑系同学爱丽斯·法当结婚。

#5

《风景》(约20世纪50年代)

北京时期(—)

年1月,

林风眠回国,

后被选为北京国立艺术专门学校校长兼教授,

兼任教务长和西画系主任,

授毕业班油画。

发表《东西艺术之前途》。

年5月,

组织“北京艺术大会”。

9月,迫于时局,辞职南下,

任国民政府大学院艺术教育委员会主任委员,

筹划在杭州创办国立艺术院,

即杭州艺专,现中国美术学院。

发表《致全国艺术界书》。

#6

《山水》(20世纪60年代初期上海美术家协会藏)

杭州时期(—)

年由林风眠提议并受蔡元培之聘,

负责筹建国立杭州艺术院,

后改名为国立杭州艺术专科学校,

即中国美术学院前身,

林风眠为首任院长兼教授。

他执掌艺专教印近十年。

也正是在这“黄金十年”,

杭州艺专成为了中国新派艺术家的摇篮,

在当时被学生们誉为“巴黎美术学院分院”,

可见其艺术之先锋,

思想之自由,

施教管理之国际。

从这里走出的如:

赵无极、朱德群、艾青、李可染、吴冠中、罗工柳、彦涵等,

在20世纪后半叶,

逐渐成为享誉中外的艺术大师,

也正是对当时教学成果的有力说明。

#7

《彩霞荷塘》(约20世纪80年代)

沅陵、重庆时期(—)

直至年抗战爆发,

林风眠率艺专师生员工余人,

举校西迁,向内地迁徙,

先至江西,

后历尽艰辛达湖南长沙。

年3月,

国立杭州艺专奉命迁往沅陵,

与北平艺专合并,

改称国立艺术专科学校,

废校长制为委员制,

林风眠任主任委员。

4月辞去职务,

在与学生分离之际,

林风眠奋笔题字“为艺术战”。

之后林风眠辗转奔波多地,

孤独在嘉陵江边进行中西融合艺术探索。

#8

《池塘》(局部)(年上海美术家协会藏)

杭州时期(—)

抗战结束后的第二年,

即年,

国立艺专复迁杭州,

林风眠重任国立艺术专科学校西画系教授,

主持“林风眠教室”,

直至年。

#9

《红叶小鸟》(20世纪60年代初期上海美术家协会藏)

上海时期(—)

年以后,

林风眠在艺术和生活上一度遭受排挤和批判,

年他以健康不佳为由,移居上海。

年辞去教职定居上海,

潜心艺术创作。

年任上海市第一届政协委员。

年妻子、女儿与女婿定居巴西,

林风眠独居上海;

年当选为美协上海分会副主席。

年,

文革开始,

林风眠入狱四年,

并亲手销毁自己的大量作品,

这是其一生中艺术创作的第二次劫难,

第一次是在年蠍于侵华日军的铁蹄。

年受周恩来总理的指示,

按列举名单获释放。

年还被批为“黑画家”。

#10

《青衣仕女》(约20世纪60年代上海美术馆藏)

香港时期(—)

年经叶帅批准,

林风眠移居香港。

年赴巴西看望分别了22年的妻女。

年文学艺术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会在北京召开,

林风眠被选为委员、

全国美协理事。

年,

应法国外交部邀请在巴黎举办个人画展(八十回顾展),

展出作品80幅,

获得极大成功。

同年,当选为上海美协主席。

#11

《水上》(年中国美术馆藏)

年上海市举办“林风眠画展”,

并举行林风眠从艺七十周年学术座谈会。

年,在台湾举办个人画展(和十回顾展),

展出作品90幅。

年8月12日,

林风眠医院。

当时香港尚未回归祖国,

弥留之际他写下“我要回家”四个字。

#12

林风眠的一生是辉煌的:20岁赴欧求艺。

25岁在法国以42件作品参展,

名噪一时。

30岁之前就已历任北京与杭州两所国立艺术学校的校长。

90年前,

即杭州艺专成立之初,

他就于校规中明确提出,

“介绍西洋艺术,

整理中国艺术,

和中西艺术,

创造时代艺术”。

20世纪80年代后,

随着各地展览的成功举办,

林风眠及其艺术成就在世界范围内获得认可。

#13

林风眠的一生也是凄苦的:

大约6岁时,

生母因触犯族规被卖到他乡,

林风眠从此与生母再未谋面。

25岁时,

爱妻冯·罗达生育时染病,

母子先后去世。

民国政府时期,

因不满于国内军阀混战、

党同伐异、民不聊生的时局,

他几度遭受排挤。

抗战爆发,

前半生心血所作重要作品毁于战火,

杭州艺专被迫西迁,

流离失所。

年以后,

由于其先锋的艺术观不被社会所理解,

其人其艺从被边缘到被批判,

孑然一身,

晚年“客死他乡”。

#14

《立》(约20世纪60年代上海美术家协会藏)

史论家邵大箴曾这样评述:

“不少画家在中西融合中做实验和探索,

但没有一个像林风眠那样受到社会的责难。

这是因为,

林风眠是一个普伦米修斯式的盗火者。

他是中国美术界第一个最严肃,

最认真地研究西方现代美术,

并从中吸取营养的人。”

#15

《莲》(年)

回忆与怀念(节选)

对一些往事的回忆与怀念,

常常会在自己的艺术创作中,

起着激励和推动的作用。

我出生在广东梅县一个山区的石匠家庭里,

儿时便当上了祖父的小助手。

祖父对我非常疼爱,

整天叫我守在他身旁,

帮着他磨凿子、递榔头;

看他在石碑上画图案、刻花样。

祖父对我是抱有希望的,

他叫我老老实实地继承他的石匠手艺,

不要去想那些读书做官的事。

他常说:

“你将来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的一双手。

有了一双手,

即使不能为别人做出多大好事,

至少自己可以混口饭吃。”

他还叫我少穿鞋子,

而他自己,

无论四论四季阴晴,

都是光着脚板的。

他说:

“脚下磨出功夫来,

将来什么路都可以走!”

祖父已经去世好几十年了,

在我脑子里,

只能记起他盘着辫子、

束着腰带、卷着裤管、光着脚板,

成年累月地在一方方石块上画呀,

刻呀的一些模糊的印象,

然而他的那些话,

却好像被他的凿子给刻进了我的心里一样,

永久也磨不掉。

#16

《芦雁》(约20世纪60年代上海美术馆藏)

现在的我,

已经经活到我祖父当年的岁数了。

我不敢说。

我能像祖父一样勤劳俭朴,

可是我的这双手和手中的支笔,

恰也像祖父的手和他手中的凿子一样,

成天是闲不住的;

不过祖父是在沉重的、

粗硬的石头上消磨了一生,

而我却是在轻薄的、

光滑的画纸上消磨了一生。

除了作画,

日常生活上的一些事务,

我也都会做,

也都乐意做。

这些习惯的养成,

我不能不感谢祖父对我的训诫。

注:文中配图来自杨桦林主编《林风眠全集》贰(中国青年出版社)

THEEND

来源:画里西阳

编辑:黄宝君

审核:梁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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