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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今年出的9本文学书,推荐给像我一

发布时间:2021/6/13 17:26:13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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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

今年出的9本文学书,

推荐给像我一样春节只想独自安静会儿的人

by云也退

No.9

《尘土》

贾行家著,理想国出品,广西师范大学社版。

贾行家的经历很富饶,文字很寂寥。他写字就像在沙地上画六芒星,想画多大就画多大,然后走到中心低头冥想,而沙上的痕就一点一点被风吹着沙子给淹掉了。海潮还没来。

以神异、奇迹招揽顾客,任何一家正教都不可免,就像总得修楼梯。巫术要靠“相似”和“接触”的手段,没什么技艺性,但它总有廉价的效果,且能拉近人的距离,比如一绺头发就能咒死情敌。没有沟通仪式会更难堪,很多人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我们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只有一点儿感情希望表达给他。其实可能反倒添乱,不行之人常常只顾着自己的难过,忘了将行之人的麻烦更大,我们失去他一个,他失去了这边的所有。

No.8

《直到世界反映了灵魂最深层的需要》

(美)露易丝·格丽克著,世纪文景出品,上海人民社版。

一本诗集。露易丝消解了诗跟凡人的距离。露易丝的主题都是平时人人谈虎色变的东西——脸上长褶,手上起皴,衰老,死掉——但正因此,被她掏了心窝子的爽感,才无以名状。

《十字路口》

露易丝·格丽克作

身体啊,想到我们不会再同行多久,我才

开始感到我对你产生了一种全新的柔情,很生涩,

陌生,

犹如我所能记得的年轻时的爱情——

那时的爱常常犯傻,傻在爱的目标,

而不是爱的选择、爱的浓烈。

有很多事要在事先要求,有很多事无法预先承

诺——

我的灵魂一直那么惶恐、狂暴:

原谅它的野蛮吧。

仿佛我的手便是灵魂,小心地抚过你,

不愿有一丝冒犯

而是要热切地终于将表达化实:

我不舍的不会是大地,

我不舍的将是你。

No.7

《科雷马故事》

(苏联)瓦尔拉姆·沙拉莫夫著,上海贝贝特引进,广西师范大学社版。

沙拉莫夫的笔法与索尔仁尼琴相似,“情怀”则直追伊萨克·巴别尔,都反映一个以杀人为常态的世界,但巴别尔多少有玩世不恭的局外人性格,沙拉莫夫更沉痛,对于人性泯灭有更浸入的体验,也更少嘲讽。他写的人物还不时地讨论“我们该怎么办”,“为什么会如此”,“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比如说,人的羞耻心。它的边界和尺度在哪里?一些人,生活已经完蛋,未来和过去都饱受践踏,突如其来就为某种不值一提的成见,为某种他们不知为何无法忽略,莫名其妙不能拒绝的胡说八道所掌控。并且,这羞耻心会以人类最细腻的感情突然流露出来,然后作为某种当下的、无比珍贵的事情会以终生。

医院里有这样的情况:让一名男医士,不过就是助理——为女人剃头,为解送的女犯剃头。找乐子寻开心的官员们,命令女人为男人剃头,男人为女人剃头。每个人都在尽其所能地找乐子寻开心。但是,男理发员会请求他熟悉的女人自己来做这件事,怎么也不愿意认为生活已经被毁……

No.6

《完蛋》

(意大利)库尔齐奥·马拉巴特著,吉林出版集团版。

半梦半醒,王尔德式的浮华,邓南遮式的颓废,总之是战场开满的罂粟花。马拉巴特写的战争比《血战钢锯岭》精彩,但他的态度并非愤怒或悲悯,甚至也不是儿戏,而是一种不合时宜的沉迷。这就是小说的妙处。

接下来的一天,当芬兰别动队的首批巡逻队在还有余热的灰烬中,穿过烧焦的树干,小心翼翼地推进到湖畔时,一个恐怖而又美丽的景象跃入眼帘:洁白得如同大理石的湖面上,矗立着成百上千的马头——它们似乎都被锋利的斧头整齐地砍过,只有马头露在冰层上面,而且所有马头都面朝湖岸,骇人的白色火光还在它们瞪大的眼中闪烁。在靠近湖岸的地方,是那些从冰牢中跳出的马的混乱状态。

No.5

《美好的七年》

(以色列)埃特加·凯雷特著,九久读书人引进,上海文艺社版。

凯雷特的小说里有最真实的以色列经验:

在一片警报声中,警察、士兵都在快速跑动,装你太太的病床混在其他病床之间被推进急诊处,产房隔壁就是抢救室。你让心跳慢慢缓和下来,等待一分一秒过去,终于,你太太在清晨的一缕阳光下诞下一个婴孩。你和她耐心地抚养孩子长大,不让他去人太密集的地方,小心避开有些混乱的街区,你终于等来了周围新建的公园和五月还算凉爽的艳阳天,你推着童车闲逛,旁边走来一位优雅的妈妈:“喂,你好,你以后打算送儿子去服兵役吗?”

No.4

《巴别尔全集》

(俄苏)伊萨克·巴别尔著,漓江社版。

巴别尔有一种幸存者的眼光,不过他是一个荒诞的幸存者,笔触里并不是恐惧,侥幸,相反充满了无动于衷感。当格斗、溃逃、杀戮平民、伤兵自杀等等残酷的画面在他笔下发生时,作为叙事人的“我”好像被那些已死和未死的人丢在了一边,任凭他观看,记录。

有只端庄的鹅正在院场里一边踱着方步,一边安详地梳理着羽毛。我一个箭步蹿上前去,把鹅踩倒在地,鹅头在我靴子下喀嚓一声碎了,里边的东西直往外流。雪白的鹅颈横在粪便里,死鹅的翅膀还在扑棱。

“他妈的!”我一边说,一边用马刀拨弄着鹅,“女掌柜的,把这鹅给我烤一烤。”

No.3

《刺槐树》

(法)克劳德·西蒙著,湖南文艺社版。

新小说派里最能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是西蒙。每个字都是雕出来的,或者像油画颜料在画布上的堆凸。这本书拿了今年的傅雷翻译奖,得承认法国人真有眼光。

在这个有着黑色瞳仁、眼神生硬、身穿罂粟浴袍的女孩身上放空了或者说燃爆了自己之后,他点燃一支香烟,再次仰面躺倒,一只手抚摸着裸露的香肩,撩开从俯在他身上的脑袋上垂落的头发,青铜色的发丝扫过他凹陷的腹部和大腿。慢慢地,温顺的手和温顺的嘴再次唤醒了他身上的那个东西,不仅仅是喷泉、薄浆,而是他的肢体,他削瘦紧张的身躯的实体存在,随后汇聚、集中、浓缩、爆炸,从他的最深处喷溅而出。再后来,灯熄了,他躺着,听到身边均匀的呼吸,感觉到肌肉放松了,平静了,再次想到:“妈的!妈的!妈的!……”他想到了臭气熏天的棚屋里堆积的身体,虱虫的蠕动,铁蒺藜,还有瞭望台涉禽一般的剪影,生松木做的梃子瘦巴巴的,是葡萄酒一样的颜色,只经过粗略的加工,好像剥去了树皮,这里那里竖立着尖尖的木屑。

No.2

《伦敦传》

(英)彼得·阿克罗伊德著,译林社版。

阿克罗伊德是老伦敦,一辈子写伦敦,靠伦敦赚足版税和名声。这本书在快写完的时候他发了一次心脏病,险些送命。看来伦敦看他得了这么多便宜,终于上门来讹一笔。阿克罗伊德还开玩笑:幸好,伦敦不要我付现金。

年至年间,莫奈来伦敦逗留,专门来画雾。“当时,在伦敦,我最钟爱的是雾……雾赋予这城市壮丽的广阔。在那层神秘的斗篷之下,那些巨大、规则的街区变得十分雄伟。”他是以比较细腻的口吻复述布兰查德·杰罗尔德和古斯塔夫·多雷(大雾的哥特风格画家)之间的一场对话:“我可以告诉我的旅伴,他最终看到了最著名的黑暗之一,在所有陌生人的心灵里,这些黑暗下包裹着最神奇、最富神迹的巴比伦。”

No.1

《加缪手记》(三卷)

(美)阿尔贝·加缪著,浙江大学社版。

一套很文艺也很私人的作家笔记。可以读到很多很加缪的场景,用他那样的眼光看外物,哪怕是打个饱嗝都会很有诗意。举一例:

那个年轻女人的丈夫要午休,不许孩子吵他。一房一厅的公寓。她在饭厅的地上铺了毯子,静悄悄地跟孩子玩,好让男人睡觉,她没把楼梯间的门关上,因为天气很热。有时她自己也睡着了,我们经过时可以看到她,仰卧在地,孩子们围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这副躯体的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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