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Sasha国际科学

今年4月17日，22岁的SannedeJong被检测为SARS-CoV-2阳性，在大约两周的时间里她出现了轻微症状。

5月2日，她的检测结果为阴性，并回到医院当实习护士。

6月下旬，DeJong再次出现恶心、呼吸短促、肌肉酸痛和流鼻涕等症状，那时她觉得这可能是今年春天感染COVID-19的后遗症。

但接下来她开始失去了嗅觉，出现腹痛和腹泻的症状，医院进行了检测。7月3日，他接到了卫生服务部门的电话，确认她又一次感染了SARS-CoV-2。

短期内被二次感染的病例虽然还很少见，但正在逐渐增多。韩国科学家4月报道了第一例疑似二次感染患者病例，8月24日在香港机场确诊了一例二次感染病例。

从那时起至今，至少有24例二次感染的病例被官方证实，但是这一数据很可能远低于实际发生的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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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感染的患者在两次核酸检测阳性之间至少有一个月无症状。

但荷兰国家公共卫生和环境研究所的病毒学家ChantalReusken解释说，第二次检测的阳性也可能是因为患者呼吸道还有首次感染残留的病毒RNA，这些病毒可能只是在当时因为某些原因减少或被压制了，但是并没有彻底被消除。

伯明翰大学的血液学家PaulMoss认为，目前很多期刊希望在研究人员报道类似病例的时候可以展示出两种完全不同的病毒序列，分别来自第一次感染和第二次感染。但是这样的要求对于研究者而言太困难了，有时，这种基因的物质很难被检测出。

即使真的可以检测出，许多实验室也没有时间或金钱来为所有的疑似病例进行病毒的基因组学检测。

因此，从基因层面证明的二次感染的病例数量比怀疑的二次感染的病例数量要少得多。如果算上怀疑病例，仅荷兰就有50例，巴西95例，瑞典例，墨西哥例，卡塔尔至少例。

二次感染的情况说明，康复患者对COVID-19的免疫力可能很脆弱，而且消退速度相对较快，这不仅让专家担心康复患者面临的风险，也会对到未来疫苗的保护时间有所担忧。

针对目前不断出现的二次感染病例，《Science》杂志综合各方专家意见，与年11月18日发表文章《MorepeoplearegettingCOVID-19twice,suggestingimmunitywanesquicklyinsome》为我们介绍了各方专家目前的观点，题目可译为《越来越多的人出现COVID-19二次感染，这表明一些康复者对新冠的免疫力在快速消退》。

乐观的观点

1、二次感染不如首次严重。之前被确诊二次感染的香港患者的第二次感染比第一次症状轻微，这是免疫学家所预期的，因为第一次感染通常会产生一些免疫力。贝勒医学医院的分子病毒学家MariaElenaBottazzi认为，这种对病毒的免疫力也是二次感染发生较少的原因。

2、感染后免疫实际可以持续一段时间，二次感染也许可以强化免疫。尽管抗体可以在几个月内大幅减弱(尤其是在病情较轻的患者)，但有时甚至在病情较轻的病例中，抗体也会保持相对稳定。LaJollaInstitute的ShaneCrotty最新的一项研究发现，中和抗体，记忆B细胞和T细胞可以相对稳定的存在至少6个月，这样的免疫状态至少可以避免大多数的患者再次发展为住院治疗的重症。

有迹象表明，与导致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SARS)和中东呼吸综合征(MiddleEastrespiratorysyndrome)的冠状病毒相比，重症COVID-19患者的免疫反应最为强烈。而MERS和SARS都能在2年内维持较高的抗体水平，T细胞对SARS的反应可以持续得更久。

新加坡国立大学的传染病专家AntonioBertoletti认为，考虑到这些持续的免疫防御机制，可能大多数二次感染的患者症状会非常轻微，也不要将二次感染看成洪水猛兽，这可能会帮助强化患者的免疫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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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二次感染可能是首次的病毒并未完全被清除。DeJong的病毒样本都是在Reusken的实验室进行测序的，结果令人惊讶：序列并不完全相同，但显示出很多的相似性，以至于RIVM病毒学家HarryVennema说，在4月份她体内的病毒可能由于某种原因并没有完全清除，因此在6月份病毒又开始复制。DeJong自己也表示，在首次感染之后自己有很多的事情也有很大的压力，可能也会对免疫力有一定的影响。

爱荷华大学的StanleyPerlman表示，其他冠状病毒也可以引起持续性的感染。年，他的研究小组发现，一种引起脑炎的小鼠冠状病毒可以留在体内，并持续触发免疫反应，即使它在体内不再复制。

美国科学家在11月15日发表的预印本中表明，SARS-CoV-2可以在肠道内存活数月。这种持续感染可能有助于解释困扰一些COVID-1康复者的异常持久的症状。

悲观的观点

1、二次感染可能带来第二次疫情爆发。但是如果患者免疫力因一些情况而降低，二次感染也会变得比较常见。由阿姆斯特丹大学医学中心病毒学家LiavanderHoek领导的一个研究小组最近指出，四种引起普通感冒的冠状病毒的再感染平均在12个月之后才会发生。而COVID-19可能会遵循这种模式。VanderHoek表示，各个国家可能要为未来几个月疫情的二次感染爆发做好准备。想要通过自然感染产生群体免疫对于新冠而言可能是很难实现的，对疫苗的研发而言可能也会面对更多令人担忧的问题。

2、二次感染的病毒可能毒力更强。并不是所有的二次感染都像之前那些研究人员预计的那样温和，很多患者的二次感染比首次感染严重的多。里约热内卢的一名外科医生LucianaRibeiro在今年3月，她首次被一名同事感染，出现轻微症状，治疗后检测呈阴性。三个月后，Ribeiro又出现了新冠症状——嗅觉丧失，但是当时她认为机体在首次感染后建立的免疫体系足够应对这些不适，所以并没有立即去做检查。可是当她感觉越来越糟糕之后她做了电脑断层扫描。结果显示她的肺有一半受到了影响，她又一次核酸检测为阳性。

Ribeiro认为她是在工作时被重症监护病房的一个病人再次感染的，她的第二次发作可能更严重的原因是在一次医疗过程中产生的带有病毒的气雾剂进入了她的肺部。但她也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就是病毒的毒性可能变得更强了。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证据表明在这段时间病毒出现了使其更具致病性或帮助病毒逃避免疫的突变。但是，位于西雅图的瑞典医学中心的一个小组最近的研究表明，这种突变的病毒可能真的存在。

该小组描述了一名在3月感染并在4个月后再次感染的患者。第二次感染的病毒有一种在欧洲的病例中很常见的变异，这种变异会导致病毒的刺突蛋白发生轻微变化，而这种蛋白质有助于病毒侵入人体细胞。

虽然第二次的症状比较温和，但中和实验表明，第一次感染的病毒产生的抗体对第二次感染的病毒没有很好的作用，这一结果可能对疫苗计划的实施有重要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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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二次感染病情可能更严重：一些科学家担心另一种情况会使二次感染变得更糟，他们认为第一次感染会导致免疫反应失灵进而加剧第二种感染。例如，在登革热中，最初感染的抗体实际上可以帮助另一种血清型登革热病毒进入细胞，导致更严重的，甚至是致命的第二次感染。在其他一些疾病中，第一次感染会引发无效的、非中和性抗体和T细胞，阻碍第二次更有效的免疫反应。

中国研究人员最近发表的一份研究显示，首次感染COVID-19的重症患者体内可能含有无效抗体，这可能使他们更容易发生严重的再感染。

尽管到目前为止，从重新感染的患者身上还没有证据可以表明这种首次感染辅助二次感染的证据，但是科学家也没有排除这种可能性。

至于疫苗在今后的使用中到底会发挥怎样的效力，二次疫情是否会爆发，还需要研究人员的进一步探索验证。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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