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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归来年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苏轼·《定风波·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
起笔这篇游记时,是在从卡萨布兰卡开往丹吉尔的厢式火车上。列车与列车的迎面相遇,伴随着尖锐的鸣笛声与气流对撞的轰响。灰尘与碎屑便从老化的车窗遮光板上,扑簌簌的掉落在键盘上。冬日下午三四点的阳光下,同行的旅伴闭目浅眠,光束轻柔的落在发间和面颊上,碎出一圈金色的光晕,静谧的不可思议。自高考结束便不曾认真动笔的我,虽落字生疏,却不觉烦闷。时光缓慢而悠长,窗外是大片的农田林木,一望无垠,窗内是我与耳机里轻缓的钢琴曲(前不久迷上了BetweenDays的《Relapse》和TheAmericanDollar的《EtherChannels(Ambient)》),坐对电脑,仿佛能独自行走很久很久。
“出走半生,归来仍少年”。“出走”一词,带着神秘而令人心向往之的力量,诱惑着要人跃跃欲试。“饮马江湖、仗剑天涯”的洒脱肆意自然好,但不得不承认,这需要极大的勇气与决心。而我放不下良多,顾虑也颇深,既不能轻装简行,便也作罢,能在较自由的学习生涯中,尽可能多的去能去的地方,即便是走马观花,一知半解,也算是读书行路,不枉离家游学一趟。此行摩洛哥,计划良久,从行程安排的制定一直到机票车票住宿的预订,前后耗时两个月,攻略几经删改,以保证在短短的旅途中,遇见希望遇见的风景。因而谈不上邂逅,也算不得“出走”。只是这是第一次全程跟随自己的想法而走的旅途,没有父母和旅行社的参与,独立而新奇。
RoyalAirMoroc
天黑起飞,高空追逐最后一抹晚霞余晖
.12.16
昨日傍晚的航班,从曼城飞抵卡萨,因航班延误错过了接机,几经波折,总算坐上了去往酒店的出租车。旅途的开始并未十分顺利,却意外的有些兴奋,大概是规规矩矩、墨守成规的太久,有些状况外的突发事件,反倒将我和卡萨一下子拉近了几分,也多了几分真实感——终于踏足非洲大陆。
说来,对卡萨的初印象其实算不得好。机场入关时,遇到一个伊斯兰家庭,母亲用行李占道插队,孩子在旁边看着,面容皆严肃刻板,哪怕是八分的好容貌,也生生减了几分。机场人流量本就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各种香水香料混杂着汗液的浑浊气味,一经推搡,便令人升起一丝作呕的反感。出关后联系不到接机人员,只能与基本不通英语的出租车调派老爷爷蹦着单词交涉砍价,大概是因为摩洛哥对中国实行免签入境政策后,摩洛哥的中国游客大增,导致出租车宰客现象普遍。我们一行不懂阿拉伯语、不通法语,在吹着凉风的黑夜中,看着几个摩洛哥出租车司机和调解员叽里呱啦的一顿交流,并感觉不出阿语的美妙,实在是尴尬与无奈齐飞。最后叫来的出租车,虽是某奔,但是部分车漆脱落,露出里面被锈蚀的钢架,车内古旧,并无安全带。当司机先生运用“高超”的车技,将车子以至少迈的时速飞驰在高速上时,我吃惊的发现,仪表盘上显示时速的指针没有丝毫变化。此时我已无力吐槽,与同伴对看一眼,撇了撇嘴。车厢里,是司机先生身上的香料味,有点像老屋旧衣橱里氤氲的陈年木料的气息。过了会儿,司机先生打开了音乐,似乎是古兰经的唱诵,静静地听了会儿,仿佛有一刻,先前的一丝丝偏见和不快消弭于寂静的只有诵经声和车辆飞驰声的夜里。
这里,是一个有信仰的国度。
城市与乡镇的过渡,好像只在几秒的车程里。乡镇街道两旁的墙漆破碎,石块、垃圾零落散布在各处,隐约可见大大小小的泥塘水洼,实在像一座荒芜许久的废城。入住的酒店(考虑到安全因素,选择了卡萨布兰卡布兰奇索菲特酒店)坐落在市中心,虽有高楼林立、霓虹闪耀,却也算不得繁华。整座城,与想象中,映衬着蓝天白云、白房子错落分布的卡萨布兰卡,相去甚远。不过我们运气很好,彬彬有礼的酒店前台经理先生为我们免费升级了房间。站在高层的海景房窗前,远远望去,星星点点的暖黄色灯火,簇拥着高高矗立的清真寺,在夜幕下,像守夜人,安静而绅士的迎接远道而来的朋友。静默片刻,褪去了一身疲惫。
从酒店窗户望出去的夜景,清真寺的背后是大海
.12.17
安静用罢早餐,散步前往哈桑二世清真寺。泥土混和着石子铺就的路边小道,并不好走。鼻腔时不时被一股并不友好的天然肥料的气味占领,路上车辆驶过,扬起一阵薄薄的沙土。日光下,民宅建筑一如昨日隐约所见,破败古旧。而清真寺恰坐落在民宅背后不远处。
路边所见民宅
露出墙头的清真寺
走在我们前面的一个伊斯兰家庭,在一处路口拐进一片居民区——是我印象中贫民窟的样子。妈妈披着头巾牵着最小的孩子,大一些的孩子欢快的蹦跳着,我偷偷举起手机,就在我拍下他们背影的下一秒,爸爸警觉地回头看了一眼。我只假作不知。
前方是茅屋草舍,身边是家人
为纪念摩洛哥的阿拉伯人祖先自海上来,哈桑二世清真寺有三分之一建在海上,用稳定的钛合金材料雕刻25扇宏伟的大门,用坚固的大理石筑就平滑威严的外墙,彩色的几何雕饰,是阿拉伯人钟爱的形状。
哈二清真寺外景
这个图案频繁地出现在摩洛哥的建筑中
清真寺每日定时对外开放,限制单次参观时间,严苛的一如伊斯兰妇女的装扮,带着几分神秘和庄重。寺内,赤脚踩在铺着红色地毯的大理石地面上,环顾并不明亮的大殿,高耸的穹顶,雕梁画栋;琉璃彩窗,窗外是深邃的大海映接着广袤的天空,窗内反射出如镜面流水一般的独特呈像效果;内壁上排布着精致考究的贴瓷,似有玄妙的奥义封印在其中……刹那间,便有一种名为肃穆的情绪油然而生。虽然我们并非一个种族,但我仿佛很轻易能体会到这个民族对伊斯兰文化的推崇与骄傲,大概人性深处,都有一种对智慧文明的敬仰,根植在骨髓里,一旦面对磅礴的文化具象,个体的独立与渺小,便显得单薄而脆弱。
手机抓拍的两个穿长裙的女生
Ju镜头下的我
走出大殿,广场上阳光和暖,有信奉伊斯兰教的老婆婆从我面前缓步走过,面容是饱经风雨的沧桑,眼神却平静而柔和,连那一道道深深的皱纹都仿佛沉淀了时光,以至于我记不起她披着什么颜色的头巾,却记得那双与我对视时,友善微笑的眼睛。回首仰望矗立在海边的清真寺,她就那么坚毅的、悄无声息的,守望着这片海域、这座城市,守望着海的那边,层叠的山峦与山间“白色的房子”,此前百年,此后千万年。
清真寺有1/3建于海上
海边垂钓的人、看垂钓的我、……
在依据电影《北非谍影》原景修建的Rick’sCafé,享用午餐。电影是黑白的影像,伴着遥远而熟悉的钢琴旋律,一场邂逅,因着时代的巧合,便成了经典。几十年后,人们慕名前来,试图在那架钢琴里找寻一点点电影中的记忆,却是徒劳。世事变迁,多么激烈的情感都会褪色,记忆也随着生命的消逝而远去,永不褪色的,只有历史。
前往咖啡馆路上所见的大楼
食物价格不菲,口味……尚可,图为Ju所摄
咖啡馆外景,配合电影《北非谍影》做了黑白处理
因而,在火车站外的露天咖啡馆等着火车发车时,颇有些感怀。中学时的诸多好友,渐行渐远,记忆里,顶着考试压力欢声笑语不断的画面依旧清晰,偶尔的不愉快却已经淡的看不清痕迹。但我并不知道,这样清晰的彩色的记忆可以留存多久。有些朋友,曾经因为共同爱好走得极近,即使因升学而分开,依旧刻意寻找机会相聚,是手帕交;有些朋友,因为共同学习、互相竞争而相熟,虽不常联系,却依旧是故友,他日自远方来,必扫榻相迎;而最重要的朋友只二三知己,虽然天各一方,却不曾淡了想念,即使不相见,依旧在彼此生活中,占据重要的位置,而我想与他们共享每一段旅途。
思绪突然被消息提示音打断——雪梨(来自群聊):我们要不要打个电话,你们有时间吗?——说不清当时看到这个消息时的感受,和雪梨心有灵犀倒不算稀奇事儿了,令我千百种滋味在心头的,是时差与距离阻隔不断一种有别于血缘关系的牵绊,让人相信,有超越时间与空间的存在,而在那一刻,我们因为种种机缘巧合,与那个平面联通了,多么不可思议。我不相信这是单纯的巧合,哪有平白无故的巧合,在我看来只是人类无法解释,而推出“巧合”二字,来搪塞人的疑惑罢了。人类渺小,也许穷极生命,也不能对此有所解说,但是无妨,有幸能真切的感受那一瞬间的触动,便是不易。也因此,最终下定决心,开始记录从这一站往后的所有旅途。与每一座城市、每一个人的相遇,都不只是巧合,它该由千千万万个选择,合力指引了如今的缘分。
陪Ju寄明信片的路上看到电车,可惜抓拍不及,只有轨道
CasaVoyageurs火车站
从卡萨开往丹吉尔的火车年岁大约不小了,包厢里,半途进来一个当地人,甫一进门,便有奇特的香料味,钻入鼻尖,他坐在靠门的位置,并不多话,只静静地,共行了一段路程。入夜时分,我们一行人便抵达了丹吉尔。火车站外许多载客的司机在拉生意,闹哄哄地,恨不得挤到你跟前,拉着去他们的车上。我抬眼看到一位年轻人,见他也正好看过来,眼神友善、并无攻击性,询问价格尚算合理,便坐了他的车。预定的酒店临海,与海岸沙滩仅隔了一条马路。
从卡萨去丹吉尔的火车票
丹吉尔——摩洛哥北部海港,与西班牙隔着直布罗陀海峡,遥遥相望,左边大西洋,右边地中海。恰巧,再落字时,我正坐在从卡萨回曼城的飞机上,航线沿着摩洛哥西海岸一路北上。我坐在逃生门的窗边,舷窗外是长长的海岸线,机舱里电子屏显示飞机正飞过首都拉巴特。海的颜色很深,偶有一隅盖着薄薄的云被,阳光热烈的拥吻着大地,天际竟溢出淡淡的胭脂色。忍不住拍了几张照片,再看出去时,已至丹吉尔。直布罗陀海峡隐约可见,对岸的西班牙,云层厚重,不可一窥风姿。
第一次坐在逃生门边上,有点小兴奋
从舷窗望出去是摩洛哥的西海岸
左边西班牙,右边摩洛哥,中间一湾海峡,天际胭脂色淡淡
.12.18
而丹吉尔上空,却没有一片云彩遮掩,一如这座城市给我的印象——平和包容且气度不凡。千百年来,她不断地被侵占、被争夺,却依然大气斐然地屹立在地中海的入口,威严忠诚的守候着这座关卡要塞,指引海上的航船来此稍作歇息。而她养育的文明和生命,也一如她的品格。
晨光中,酒店门前的沙滩、大海和天空
去麦地那的路上,路灯排列笔直
麦地那古城依山势而建,进入古城的石路两边,私家车与出租车相错停放,在斜斜的陡坡上,静候着主人的归来。
民居建在陡峭的山坡上,楼高而巷窄
古城内岔路口的一处门洞
古城里,小摊小贩守着自己的一方天地,香料、点心、手工织物,杂货、干洗、殡葬铺子,无人吆喝叫卖,地中海的海风阳光下,连生意人都多了分慵懒随意。有披着深色尖帽长袍的当地人,三三两两的聚在路边树荫下闲聊,因为信仰,鲜有人抽烟。如果凑巧与他们对视,他们便会毫不吝啬的冲你友好微笑,是连眼角都会抿出皱纹的笑容,有时也轻声道一句“Bonjour”或者“Hola”。大约是中国游客来的不少,有些年轻人会热情地喊一声“你好(吗)”,口音别扭,配着他们粗犷的长相,显得格外可爱。古城的路弯弯绕,路面用石块铺就而成,并不宽阔,甚至稍显拥挤,有车辆慢悠悠驶过,遇到行人挡道也不鸣笛,即使是上坡路面,也只跟在后面,待行人自己反应过来避让,才继续缓缓前行。路边石土混合的矮墙上,绘着色彩鲜艳的涂鸦,无论是摇滚风的人像涂鸦,还是小学生童真童趣的卡通涂鸦,皆生动热烈。有绿枝携着花朵或蜿蜒而上,或从墙头探出,垂挂在墙上,影影绰绰间,又是一出光与影的游戏。
涂鸦们
一家做摩洛哥传统点心的铺子
老城深处,存在了不知几百年的村落,依然供养着安居于此的住户。巷陌深深,疑无路,却道柳暗花明。蓝色的墙,各有特色的小木门,门旁的花藤、仙人掌,还有窝在墙角,懒洋洋晒着太阳的喵星人,听见人声便淡淡瞥来一眼,也不起身,自顾高冷。踱步而行,可能下一个转角,便会遇见午休的孩童,睁着漂亮的眼睛,打量你这外来的异族人,待走近,他们随即腼腆一笑,急急的跑过你身边,风中,一声稚嫩的“你好”,很快消散开来。同行的伙伴叫住一个孩子,询问去古城博物馆的路。想到先前有学姐告诫说在摩洛哥问路,无论大人小孩,都会向你要小费,心里便有些别扭,不想看到那天真烂漫的眼瞳里露出世故的色彩。幸而结果并不是我所想的那般。男孩积极地跑向路中央一菱形的石块,略带自豪的告诉我们,沿着菱形所指的方向走便是。
古城商业街的后面有宁静的世外桃源
门的故事
巷陌深深
地上的菱形指方向博物馆
指路的蓝孩纸
博物馆并不大,陈列了一些修复过的文物,因讲解是阿拉伯语和法语,只能走马观花的看过便罢,未能留下多少印象。倒是博物馆的屋顶花园,别有一番意趣。午后山间的风有些凉,冬日的花园没有百花争妍,似乎因为无人精心修剪,而生出一丝自然的凌乱,使得本来布局严谨的花园多了些活泼的生机。有阳光好容易穿过枝丫,从铁门间坠落在地上,描摹着它走过的风景。
天花板的几何,屋顶花园,中庭
屋顶花园的光与影
找不回来时的路,不知怎么七拐八拐,便来到山顶的一片广场。广场被不高的城墙环抱着,城门的轮廓是经常出现在阿拉伯建筑中的标志性几何形状,从城内望去,清湛的天,深邃的海,有海鸥舒展的滑翔而过,对岸隐约可见群山巍峨,有老者上前来介绍说,那是西班牙的最南端Tarifa,一条海峡,两个国家,两片大洲,却共同守望着一片海域。海风微寒,有一刻,心情前所未有的宁静。老者热情的了解着我们的行程安排,我怀着提防警惕之心推脱再三,他突然生气的强调自己一大把年纪不会问我们要钱云云,甚至翻出钱包里与之前来此的名人的合照以表示自己不是骗子,我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其它情绪。听他用不甚清晰的英语激动地说着,我突然便不想计较这些,即使他可以从为我们安排的车辆中收取些回扣,也无可厚非。老者带我们穿街走巷,不一会儿便将我们带到坐车的地方。
从博物馆去广场途径一条小巷
广场的城门外可观对岸的Tarifa
栅栏外全景
司机是当地人,会一点西语,但不会英语,交流起来颇有些困难。目的地是HerculesCaves,但司机先生会在有趣的地方短暂停留,给我们拍照的时间。一路都是盘旋的山路,白色的独栋别墅,一幢幢相隔不远地林立着,绿树掩映间,远眺是大海,举目是蓝天,触手可及是花园篱墙,这大概是理想中一栋房子最好的样子。美好的午后,院子里有秋千架和藤椅,我懒洋洋的窝在藤椅里听着歌吃着水果,或者和未来的先生静静地依偎在秋千椅上,养了多年的一猫一狗依偎在一起,或者小打小闹一番,孩子也许在午睡,也许出门玩闹,小院宁静,只听得到阳光摩擦着海风落地的细碎声响。大约是岁月静好吧。想到这里,颇有些惆怅,不知Mr.Right何时会出现,又有些期待,“执子之手,将子拖走(与子偕老)”,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不久,视野开阔了起来,车子停在了接近山顶的一处平台,不远处是斯帕特尔海角,白色的灯塔像哨兵,坚守着哨岗,并不威严高大的灯塔,却偏偏好像能指引所有疲惫的船只和水手。近处,有仙人掌顽强的生长在崖壁上,让人瞬间意识到,只是隔了个海峡,确是身处非洲大陆了。
山间一栋白房子
斯帕特尔海角灯塔
继续前行了一段路,景色似乎并无太大差异,依旧一面靠山,一面朝海,司机先生却停下了车,指着左边的海域说,那是大西洋,而右边,便是地中海了。大洋与大海,分隔却又融合,不考虑地理上对此的区别划分,他们本不可分割。或许他们孕育的生命种类不同,或许他们深处的流向有所差异,但谁又能说,他们下一秒没有共享同一滴水呢?海洋如是,人类,亦如是。
崖壁上的仙人掌
左边大西洋,右边地中海
阳光真是极好的
一路无话。HerculesCaves又被称为大力神洞或者非洲洞,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将海岸边的岩石,雕琢出一副非洲地图的形状来,连马达加斯加岛都清晰可见,海浪涌进岩洞里,卷起昏黄的沙石,撞出白色的浪花。除了惊叹这神奇的杰作外,我不知该作何反应。司机先生主动要帮我和非洲洞一起合影留念,连造型都为我想好了,只是照片实在有其意却不得其形,我便默默记在了心里。洞穴内昏暗潮湿,一行人只停留片刻便离开了。海边晚餐,却可惜当日海鲜断货,没有缘分品尝到这座海港出产的鲜味。餐后一路散步,日头落了下去,气温骤降,这才有了冬日的寒意。闲来无事逛去了市中心的百货商场,在异国他乡逛超市也算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不曾料到,超市里商品齐全,光意面、食用油便有许多种类,这让来英留学后常以Tesco为家的我,生出了把超市搬回村里的痴心妄想。
来自非洲洞的心
来自司机的摄影技术
手工艺品中不完整的地图
摩洛哥传统主食-Couscous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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