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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施耐德在接受外媒《名利场》采访时,谈论了他为什么退出《正义联盟》制作,以及他为什么会回来完成一个近乎神话般地位的剪辑版。
一场与华纳兄弟令人沮丧的战斗。一场毁灭性的个人悲剧。一群他无法控制的粉丝。扎克·施耐德在接受《名利场》采访时,谈论了他为什么退出《正义联盟》制作,以及他为什么会回来完成一个近乎神话般地位的剪辑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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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施耐德,《正义联盟》的导演,从未看过院线版的《正义联盟》。他的名字作为电影制作人出现在片中,但他从未看过三年前在全世界上映的版本。他的妻子黛博拉是这部电影的制片人,也是她建议扎导这样不要去看的。
年末,在这对夫妇与华纳兄弟之间的斗争愈发令人沮丧、并最终与这部超级英雄史诗分道扬镳几个月后——黛博拉·施耐德(DeborahSnyder)正与本片执行制片人之一、《黑暗骑士》三部曲导演克里斯托弗·诺兰(ChristopherNolan)坐在制片厂的放映室里。灯光熄灭时,她振作起来。“这真是一个奇怪的经历,”她说,“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有这种经历。你为某事付出了很长时间,之后你不得不离开,再之后你看到它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发生在《正义联盟》身上的是无尽的质疑危机:一组高管对他们摇摇欲坠的漫改电影帝国的设计师失去了信心;一位导演陷入了一场家庭悲剧,使他丧失了战斗的意志;来自另一个漫改电影宇宙MCU、拍完两部《复联》后离开的导演乔斯·韦登(JossWhedon),转而加盟了老东家的竞争对手DC,接手施耐德的《正义联盟》却并没有延续对本片的拍摄计划,而是按照片方的要求,通过大量的剧本重写和匆忙的重拍工作,对《正义联盟》进行了影响重大的重新制作。
年11月17日,蝙蝠侠、超人、神奇女侠、钢骨、海王和闪电侠间的联盟,与其说是在影院的一次首秀,不如说是一场灾难!这部电影遭到了评论家们的嘲笑,影迷们的困惑,而它的制作者们也几乎都表示这玩意跟我没关系。此后,韦登被指在片场有不专业和虐待行为(尾灯导演拒绝了记者的多次对此事评论的请求)。他没有在本片导演栏的位置留下自己的名字,只是要求与克里斯·特里奥(ChrisTerrio)共同署名编剧,后者曾为施耐德的上一部作品——年的《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撰写剧本。
在公众场合,与这部电影相关的每个人都练习着各自的微笑,排练着他们的谈话要点,希望不要再对这个项目造成更进一步的损害,但这并没有起到多大的帮助。这部电影在全球获得了6.57亿美元的收入,这听起来像是很大的一笔钱——直到你把近3亿美元的预算、包括报道中韦登重拍所花费的万美元,再加上保守估计位1~1.5亿美元的营销成本考虑其中。再考虑到影院从票房中拿走的可观抽成,6.57亿美元的票房回收显然是失败的。六个月后,《正义联盟》的票房与漫威《复仇者联盟3:无限战争》相形见绌,《复联3》的票房高达到了20亿美元。
在私下看完了韦登版的《正义联盟》后,诺兰与黛博拉·施耐德萌生着共同的想法。“他们来找我,只是跟我说,‘你永远别看那部电影’”扎克·施耐德说。
“因为我知道那会令他心碎,”他的妻子补充道。
这一切都似乎过于戏剧化了。毕竟,这就是娱乐行业。但是施耐德夫妇的内心已经经历了很多。《正义联盟》之争令人痛苦,但这并不是那一年里发生在这个家庭中最糟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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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他的导演事业上,情况有了很大的改善。多年来,DC的粉丝和施耐德的狂热者们崇拜他的强烈漫画镜头感美学,比如他的《活死人黎明》翻拍,他的《斯巴达勇士》,以及他的《守望者》改编——社交媒体上已经擂起战鼓,不断地要求、要求华纳兄弟影业将《正义联盟》还给它最初的制作者,并允许他分享属于自己的电影版本。他们称之为#SnyderCut(斯奈德剪辑)。粉丝中有些人保持理智,但也有很多人是激进派。所有人都坚持不懈,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数越来越多。而在去年五月(年5月20日),他们最终得偿所愿——华纳看到了免费宣传的可利用潜力,并决定在其新进流媒体平台HBOMax上做一番前所未有的事情。
导演们失去对大成本电影的创意控制、或者由其他电影人插手进来的情况其实并不少见。但是,当一个大制片厂重新召回一位曾被自己放逐的电影制作人,并为其再次提供此前被剥夺的权利和创作自由,这种情况是前所未闻的,尤其当这位导演是流行文化史上最受欢迎、最赚钱的人物之一。扎到剪辑版将于年3月18日问世。
而对于导演的粉丝来说,这是一个好莱坞式故事的好莱坞式结局。但对于扎克·施耐德和他所爱之人在年发生的毁灭性事件来说,没有修复,没有重来。当施耐德夫妇正处于与华纳兄弟影业冲突的阵痛期时,他们20岁的女儿从大学回到家里,在与抑郁症长期斗争中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在扎克和黛博拉把主要精力都放在其他孩子和大家庭上两年后,他们重新回到工作之中,这是康复过程中一个困难但至关重要的部分。当二人接受采访、讲述这个故事时,他们正在拍摄《活死人军团》——这是一场充满僵尸的华丽盛会,并将为Netflix开启一个崭新、多元新系列。于此同时,扎克也将恢复对《正义联盟》的最初设想,这将是在HBOMax推出的一部4小时电影,并将为自杀预防项目筹集资金,以帮助更多家庭避免重蹈自己家庭这样的悲剧。
女儿的去世是施耐德一家离开《正义联盟》的原因,他们意识到比起与大权在握的片方陷入一场赢不了的争斗,家庭、其他孩子、以及彼此之间,都更需要他们的精力并为之奋斗。而如今,Autumn成为了他决定回来的主要原因。
“电影的结尾写着‘ForAutumn’,”施耐德说。此时他正坐在一间昏暗的剪辑室的阴影里,电影不同帧的画面呈现在他周围的屏幕上。当他谈到自己的女儿时,这位充满热情的54岁电影人却总是把目光转向别处。“没有她,这一切都绝对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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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和他当时的妻子DeniseWeber在Autumn一岁时收养了她。“一岁多一点,”他说,微笑着回忆起她的狂野活力,“还是个婴儿,但很疯狂。”Autumn比这对夫妇的儿子Eli稍大。他们在离婚前另外还有两个孩子(一个领养一个生育)。施耐德在年与长期制片搭档黛博拉结婚之前,与预算控制制片人KirstenElin还育有两个儿子。而在此之后,他与黛博拉又收养了两个孩子。这位电影制作人经常说,身为一名养父是他如此热衷于讲述卡尔·艾尔(超人的氪星名)故事的原因之一。由于乔纳森和玛莎·肯特的关爱,卡尔·艾尔才成为了那个强大的超人。
Autumn去世三年多后,当施耐德再次谈起她时,他仍然在过去时态与现在时态之间徘徊。“她是唯一的一个宅女,”他这样说起他的家人,“她是我唯一的粉丝。其他人……”他耸耸肩。如今,Eli对电影制作很感兴趣,但Autumn是家里孩子中唯一一个能像他父亲儿时一样痴迷诸神、怪物、外星人以及超级英雄的人。“她超级有创造力,”他说。“她曾是个作家。她曾在莎拉·劳伦斯学院(SarahLawrenceCollege)学习,就是为了成为一名作家。”
施耐德在手机里翻找,找到了一张Autumn的自拍照片,照片中的她身着雷·费舍尔(RayFisher)的角色在《正义联盟》中所穿的莱特曼(Letterman)夹克,电影里这位橄榄球明星在一场车祸中受了重伤,被他的科学家父亲改造成半机器人战士“钢骨”。施耐德说,Autumn用写作来发泄她的痛苦,将其引导成可能包含或解释痛苦的文字。她尤为喜欢科幻小说。“她的主角总是在与别人看不到的另一个维度的敌人进行斗争。”施耐德说,“但这是一场严肃的战争,并且每天都发生在她的身上。我想有很多人都像她一样身处于那场战争之中,他们会冲你微笑并向你点头致意。”
当时,片方对施耐德制作《正义联盟》的能力已然失去了信心,但这个事实在Autumn去世后显得平淡无奇。“这是一次雷鸣轰顶的巨大打击,”施耐德在谈到女儿Autumn去世事件时说到,“它似乎预告了之后发生的一切。”
施耐德一家在Autumn去世后努力坚持了两个月,试图通过为完成《正义联盟》来找到慰藉。但那时与华纳兄弟的分歧已经爆发。官方的说法是,施耐德夫妇是因为家庭悲剧而自愿离开剧组,扎克亲自挑选了韦登作为继任者完成他的计划。这个说法只有一半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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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当施耐德开始为华纳兄弟影业拍摄DC电影时,他曾被誉为一位富有远见的导演,尽管评论家有时意见会略有不同。即使他最为卖座的电影,评价也时常褒贬不一。施耐德从MV和商业广告导演中脱颖而出,年由他翻拍的《活死人黎明》一炮而红,之后又执导了超凡脱俗、视觉大胆的《斯巴达勇士》,本片在上映的年成为票房巨擘。考虑他对于项目的品味,施耐德选择将《守望者》搬上大银幕,这部标志性的图像小说蔑视了超级英雄故事中的经典比喻,探讨了权力的腐败本质。年由他改编的《守望者》电影在好莱坞正极力构建史诗系列电影的背景下,颠覆了人们对于漫画作品的固有预期。随后,施耐德接下来的两部电影票房均不如预期——一部有关猫头鹰战士的CG动画冒险片《猫头鹰王国:守卫者传奇》;另一部则是超现实主义、部分人会认为其带有性别歧视色彩的动作片《SuckerPunch》(《美少女特攻队》)。在此之后,他在被选中,负责制作传奇之中的传奇作品——《超人》。
当《钢铁之躯》在年首映时,这部电影直接将亨利·卡维尔打造成了全球渴求的对象(GlobalThirst),就像在《勇士》里对杰拉德·巴特勒和他那如搓衣板一样的腹肌(Washboardabs)所做的那样。施耐德的对超人这一角色做出的改变是呈现一个矛盾的克拉克·肯特,而非克里斯托弗·里夫所饰演的那般阳光外向。施耐德的超人愿意为他所认为对的事情而杀人,这点被许多长期喜爱这一角色的粉丝认为是应当遭受谴责的。虽然超人仍旧拯救了这个世界,但他从未感到自己真正属于这里。尽管本片最终所取得的6.68亿票房成绩低于片方预期,但《钢铁之躯》的表现足以让施耐德获得另一个机会——这一次,他在《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中将本·阿弗莱克带入了DCEU、饰演布鲁斯·韦恩。而本片的副标题也预示着,这将是《正义联盟》的序章,而后者将会是一次所有影迷一直以来都翘首以盼的超级英雄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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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耐德不仅仅是在做一部高预算、高预期回报率的电影,他已经成为整个DCEU的建筑师,而他的演员选择相继引起共鸣。他选择了盖尔·加朵在《蝙蝠侠大战超人》中扮演神奇女侠,并在派蒂·詹金斯讲述神奇女侠起源的同名电影中担任制片人。“我记得盖尔对我说,‘扎克,我想要息影了。我已经准备好搬回特拉维夫,在那里过日子。我对好莱坞已经感到厌倦了。我打算做一次最后的试镜。’然后她如约而至,我当时就说,‘这就是我的神奇女侠’。现在她成了全世界的。”
与《钢铁之躯》相同,施耐德继续挑战着人们的固有预期和准则,而这有时会招致片方和原教旨粉丝的反对。例如,海王在漫画里总是看起来非常WASP(编者注:WhiteAnglo-SaxonProtestant,即白人盎格鲁-撒克逊新教徒,指富裕的、有广泛政治经济人脉的上流社会美国人刻板形象)。而在为《蝙蝠侠大战超人》选角时,施耐德决定放弃在漫画英雄中长期深受喜爱的金发和蓝眼睛要素,取而代之的则是前来为布鲁斯·韦恩试镜的杰森·莫玛的那头乌黑长发和烟熏般的眼神。“他是太平洋岛民,这点上他和大海存在着联系——如果他是海王呢?”他记得当时自己这么想,“而每个人都说,‘你疯了,这不行。’”
这成为了一种模式中的一个组成部分:制片厂给施耐德权力,让他可以带着最有价值的角色去任何他选择的地方,而且他总是去到某些——用导演自己的话来说——“超出他们所想要的地方”。即便如此,受他所赐,几年来所有的DC电影都以施耐德的宇宙作为基础(译者:并不是这样,《正联》后、导剪版前的DC电影都在逐渐淡化施耐德宇宙),甚至是《自杀小队》和《猛禽小队》。即将上映的《闪电侠》电影预计将连接所有不同的DC电影,通过在多个宇宙间的跳跃,迈克尔·基顿版蝙蝠侠将会与本·阿弗莱克版蝙蝠侠同框出镜。
但《蝙蝠侠大战超人》所受到的严厉评论摧毁了华纳兄弟影业对施耐德的信心。就连导演的拥护者,比如制片主管GregSilverman,也在担心。现如今,作为独立内容公司StampedVentures创始人兼负责人的Silverman表示:“当《蝙蝠侠大战超人》上映时,我们确实得到了粉丝们的负面反应,这让我们所有人都感到沮丧。”
“扎克确实拍过深受观众喜爱的电影,比如《勇士》。而那就是我们的工作——为了让观众满意。紧接着,我们一起拍了一部电影,但它却没有真正取悦观众。”
漫威影业的电影所取得的成功,给DC团队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他们采用了一种模式,反映了他们漫画书的渊源,讲述那些能够让人感同身受的故事,即普通人如何适应突如其来的超能力的故事。而施耐德的DC宇宙则从相反的方向的接近超级英雄,他所描绘的神灵和不朽之人,可以从容地挥舞着宇宙的力量,却竭尽全力试图成为普通人,想要与平凡的世界联系在一起。在施耐德的设想中,这应该是是歌剧化、悲剧化的,同时或许更具挑战性的漫画叙事类型,但华纳兄弟公司担心这会使他们的英雄太黑暗,将他们的能力变为一种诅咒。
当时担任DC娱乐公司总裁的黛安·纳尔逊(DianeNelson)说,她很欣赏施耐德对熟悉事物的解构,而不仅仅是重述。她说:“扎克是一个精通视觉故事的说书人,他对每个人物都有深入的了解。对某些人来说,这是惊人的,而对其他人来说,这是个问题,因为他们对这些DC角色是谁和不是谁有固定的看法。”
年,随着《正义联盟》在英国的主要摄影活动开始进行,施耐德被解雇的传闻不断。这并没有发生,但华纳兄弟当时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KevinTsujihara确实指派了DC娱乐创意总监杰夫·琼斯(GeoffJohns)和华纳兄弟联合制片负责人乔恩·伯格(JonBerg)作为“看门狗”。命令很明确:他们中至少有一个每天都要在片场。
博格现在是Stampede公司的生产总裁,他回忆说这是一个人生低谷。“说实话,这真的很棘手,不是我喜欢的职位,”他说。“我试图直截了当地表达我创造性的想法。我的工作是在一个创作者和一个片方之间进行调解,创作者的风格是黑暗的,而片方认为,无论对错,粉丝们想要的是更轻松的东西。我很尊重创作者,也不追求那些我认为不符合最佳电影制作标准的公司方面的东西。”
但华纳兄弟拒绝了他为《正义联盟》提出的一些更为全面的构想,比如在本·阿弗莱克的布鲁斯·韦恩和艾米·亚当斯的露易丝·莱恩之间添加了一段浪漫故事,后者在上一部电影中悼念超人之死。施耐德说:“他们的意图是布鲁斯爱上了露易丝,然后意识到拯救世界的唯一方法就是让超人复活。所以他发生了疯狂的冲突,因为露易丝,当然,仍然爱着超人。我们有一个美丽的台词,布鲁斯对阿尔弗雷德说:‘我从来没有在洞外的生活。我从来没有想象过一个比这更适合我的世界。但是这个女人让我觉得如果我能把这群神召集起来,我的工作就完成了。我可以退休。我可以停下来。’当然,这对他来说是行不通的。”
施耐德也没有做到。片方拒绝了。
制作史诗的不利因素是制片厂的财务预期。对于《正义联盟》来说,华纳兄弟想要一个巨大的,十亿美元的全球票房,而施耐德的电影从来没有达到。年1月,导演向凯文·辻原展示了他的粗剪版。据施耐德和其他人说,情况并不顺利。(凯文·辻原在年因与女演员夏洛特·柯克(CharlotteKirk)有关的性行为不端丑闻而从华纳兄弟(WarnerBros.)辞职,她拒绝了采访请求。)
问题之一是电影的长度。施耐德说:“辻原要求这部电影有两个小时长。这个命令产生了一个矛盾的影响,因为它意味着删减了制片厂也想要的很多轻松和幽默,就像埃兹拉·米勒的闪电侠和KierseyClemons的艾瑞斯之间的浪漫的分支,后者完全没有出现在韦登电影中。
施耐德还看到了压缩电影时长的一个更大的结构性问题:“我怎么能在两小时内介绍六个角色和一个有可能统治世界的外星人?我是说,我能做到,这能被完成。很明显,他们做到了,”他说,指的是韦登的版本。“但我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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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施耐德本人向韦登求助的报道是错误的。杰夫·琼斯,工作室指定的保姆之一,一直在计划与韦登合作蝙蝠女电影,施耐德和其他人说,琼斯招募他做重写《正义联盟》(琼斯的代表没有回应记者的声明请求。)施耐德再一次表现出亲切,甚至充满希望:“我想也许他可以写一些很酷的场景。我想那会很有趣。”
很快,华纳兄弟给韦登的权力越来越大。他不仅在重拍时提供建议,还亲自指导。施耐德说他只和韦登谈过一次。扎克和黛博拉为了从Autumn的死中走了出来而离开了电影制作,在工作中感到痛苦而不是解脱。扎克说:“我们只是在很多方面失去了与这场战斗的意志。我们所有人,整个家庭,我们都被(失去Autumn)弄得心力交瘁,以至于在这期间进行那些谈话真的变成了……我想,‘当真?“坦率地说,我认为我们做了正确的事情(离开工作),因为我认为不这样的话要么是我们令人难以置信的好战,要么就是我们战胜了。”
他当时一个接一个地给剧组成员打电话。雷·费舍尔在去年秋天补拍时说:“我记得当时我在电影院里,很巧。当时我正走进时代广场的AMC。我接到扎克的电话,他说他必须和家人处理一些事情,他必须离开。当时我有一万亿个问题。我感觉非常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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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登重写并重拍了《正义联盟》的四分之三,当影迷问起施耐德这部他做导演的电影的细节时,他通常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最糟糕的是,对于华纳兄弟来说,韦登并没有拯救这部电影。“当我们看到乔斯到底做了什么时,真是目瞪口呆,”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主管说。“屋顶上的劫匪又蠢又糟。俄罗斯家庭是如此无用和毫无意义。大家都知道。这太尴尬了,因为没人愿意承认这就是一坨屎。”
《正义联盟》于年11月17日上映,因为亨利·卡维尔在重拍时也正在拍《碟中谍6》,韦登的团队不得不在《正义联盟》后期抹去他的胡子,这导致了他脸上奇怪的扭曲。而在幕后,一些演员已经开始抗争。
雷·费舍尔公开宣称,韦登在片场辱骂虐待演员,华纳兄弟的高管“促成”了他的行为。加朵告诉洛杉矶时报,她也与韦登有负面的经历,她曾向上级报告。在结束调查后,华纳兄弟宣布已经采取了“补救行动”,不过没有提供具体细节。在宣布这一消息的前几天,华纳传媒旗下的HBO在科幻连续剧《TheNevers》中与韦登分道扬镳。费舍尔继续与片方发生冲突,并对其调查结果表示失望。
“演员们对扎克非常忠诚,他们为扎克感到难过,”前DC总裁Nelson说。“对于任何一位新导演来说,这都是一个艰难的环境——我对此毫不怀疑。但乔斯选择了如何处理这件事,这是乔斯要承担的后果。”
在韦登的版本发布之后,社交媒体上出现了一种新的说法:放出扎导剪辑版。施耐德逐渐开始鼓励这项运动,但这并不是他首先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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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们离开的时候起,”施耐德说,“这不是一个伟大的一年,但我们与家人做了很多事情。这真的很重要。重要的一年。”
经历Autumn的悲剧,家人一起疗伤度过两年后,他开始创作《活死人军团》,这是一个发自内心的、有趣的、极其黑暗的打砸抢(smash-and-grab)故事,讲述了一支精英突击队在热区被核弹击中之前,闯入僵尸泛滥的拉斯维加斯,找回一笔隐藏的财富。(僵尸病毒来自51区,因此外星人也可能参与其中。)在一天的采访中,施耐德眼花缭乱地(giddily)浏览了概念艺术中的一个动画系列,包括批准车辆、超自然武器和超自然生物。他为自己的艺术家团队提出改变的建议,他们都通过Zoom进行远程工作。在他身后的壁挂式书架上,有一个相框,上面有两张照片:Autumn和Eli在蹒跚学步时穿着泳衣,微笑着,就像他们的父亲在评估他的怪物一样。
《活死人军团》电影有很多要处理的问题,而相关的前传和动画片更是让人费尽心思。Netflix原创电影主管斯科特·斯塔伯(ScottStuber)表示,这是一个与渴望回归的电影人建立一个世界的机会:
在一个充斥着诋毁创作者的故事的时代,施耐德是个异类。甚至有时与他意见不合的高管也认为他真的很好。Silverman说:“我会变得比这更坚强(Idbestrongerthanthat)。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在他的片场营造了一个很好的工作环境。他真的很重视工作人员。他很重视他的演员。”
正如施耐德的电影往往是关于力量以及如何运用它。也许这是不可避免的,他最终不仅加入了导剪运动的行列,而且开始驾驭它。
当施耐德离开华纳兄弟公司时,他带走了他的笔记本电脑,上面印有《正义联盟》的标签。硬盘上是他的粗剪版,将近四个小时的版本。它特效未完成、没有音乐和必要的微调。它也是黑白的。对他来说,这是一个纪念品。他想,“我们会把它展示给路过的随机人群,比如我们的朋友或其他什么人。”
多年来,释放导演剪辑版的需求非但没有消退,反而增长势头强劲。一些团体花钱让单引擎飞机在伯班克的华纳兄弟(WarnerBros)工作室和圣地亚哥的年度漫画大会(SDCC)周围悬挂“#ReleasetheSnyderCut”横幅。去年,粉丝们汇集资源购买了时代广场的广告牌。
不过,一支有害的追随者队伍不仅鼓吹这部电影,还利用社交媒体攻击那些批评施耐德或他们事业的人。也许他们希望让持不同意见的人保持沉默。在任何情况下,持负面看法的电影记者都会受到大量的侮辱甚至威胁。“不幸的是,我认为很多网络粉丝和粉丝文化正朝着这个非常有害的方向发展,”凯莉·唐纳森(KayleighDonaldson,Paji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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